雲妙音的心裡頓時一跳,一股不太好的預感在心裡升起。
該不會是……
她眼珠一轉,故意假裝一邊打哈欠一邊朝着床邊走:“這麼晚了,你還沒睡嗎?
”
晏季眼睛微眯,嘴角帶着一抹勢在必得的淺笑:“不等夫人回來,為夫怎麼舍得睡覺?
”
“是嗎?
那我回來了,咱們快睡吧。
”雲妙音幹笑兩聲,呲溜一下就想往床裡面跑,然後準備直接倒頭睡覺。
反正,她之前因為給紅潇接生,所以回來就已經洗過一次澡了。
而晏季則倏地伸出手,一把就将某人精準無誤地撈在懷裡:“夫人,給為夫的獎勵呢?
想逃掉?
”
雲妙音臉爆紅,她就知道這個家夥很難讓自己蒙混過關。
她白天到底是抽了什麼風,會主動提出什麼獎勵啊!
但既然說了,她這種說一不二,又有責任心的人又怎能食言呢對不對!
當然,最主要是她想食言也沒戲。
總之,雲妙音脖子一揚,硬着頭皮道:“誰說要逃了,我隻是覺得忙了一天,你說不定累了,所以……”
“我不累,和夫人在一起玩,為夫永遠不累。
”不等她說完,晏季便湊上前,在她的身邊噴灑着口中的熱氣。
雲妙音的身子頓時抖了抖,熱度也上升了幾分。
她深呼一口氣:“說吧,要什麼獎勵?
”
晏季嘴角一勾,接着,從身後拿了一件毛皮,還帶着一根毛茸茸的長尾巴。
雲妙音險些從床上跳起來:“這是……狐狸?
”
“皮草而已。
”晏季邪魅地笑着,“夫人不是很喜歡扮演麼?
為夫也是投其所好。
”
雲妙音腦袋嗡嗡響,她很想說誰喜歡扮演了?
但很顯然,對這家夥說這些話等于白說,他不僅能給你否定掉,還能有理有據,到了最後,甚至讓你懷疑自己是不是真像他說的一樣。
總之,某人是手段十分高明的“洗腦大師”,最主要還不要臉。
所以,她直接放棄掙紮,而僵硬道:“你這從哪弄來的……”
“戲班子有的是,暗衛們弄來的,據說是新到的貨。
”晏季說着摸了摸上面的尾巴,雙目炯炯有光,“的确不錯,難怪那麼多書生都逃不過狐狸精的劫。
”
雲妙音簡直魂飛天外!
什麼!
竟然是讓暗衛拿來的?
那他們豈不是都知道他們的閨房秘事?
!
她的臉紅得爆炸,忍不住氣得捶他的胸口:“你幹嘛讓暗衛去拿!
我以後還怎麼面對他們!
”
“他們是暗衛,都在暗處,你不需要面對。
”晏季挑了挑眉,一臉淡定。
雲妙音:……合着你也知道很難面對是吧?
不對,這家夥是要經常面對的,那他……
算了,雲妙音想到某人的厚臉皮,決定也放棄掙紮。
可放棄掙紮太多,就隻有躺平被蹂躏的份兒,所以,雲妙音還是想試圖為自己争取點利益。
她瞅了瞅那大大的毛皮,有些為難道:“不穿行不行,看起來很厚,太熱了。
”
現在農曆都已經六月過一半,已經到了盛夏,的确是有些熱。
晏季挑了挑眉,遺憾地将皮草拿走,就剩下一條尾巴:“那就用這個吧,不在身上,不熱。
”
雲妙音的臉頓時更熱了,她簡直不敢多想自己會是什麼樣子。
她扯了扯嘴角:“可這個很難單純穿吧,我看要不然……”
“不難。
”晏季從旁邊拿了個帶子,“都準備好的,為夫可以幫你。
”
雲妙音簡直要瘋了,戲班子還有這玩意?
你确定是從那弄來的?
她兩眼一閉,當即視死如歸地躺在床上。
畢竟自己說出去的承諾,就是跪着也得完成。
當然,至于究竟要不要跪,就不足為外人道也了。
總之,晏季眸色一暗,揮手将床幔拉下。
接着,燭火搖曳,又是一夜。
太陽高挂,雲妙音慢慢地睜開眼,想到昨晚發生的事,她還是忍不住羞恥地扯起被子,将頭蓋住。
晏季在一旁看得好笑,将她的被子拉下道:“别悶着,對身體不好。
”
雲妙音面紅耳赤,轉頭就看到了那些毛茸茸的東西,趕緊吩咐:“你快把那個扔掉,要是被别人看見,我一定讓你十天不能上床!
”
晏季笑得直顫抖,還是好脾氣道:“好,都扔掉,下次我們換别的。
”
“下次?
你還想有下次?
”雲妙音雙眼一瞪,十分兇。
晏季不禁挑眉:“夫人,我們不隻有下次,我們還有這輩子,下輩子,下下輩子……”
這動人的情話,頓時讓雲妙音的心放軟。
她無奈地瞥了他一眼,傲嬌地噘着嘴起了床:“哼,就會哄人,也不知道從哪學來的。
”
晏季臉上帶着深深的笑意:“早就說了,不需要學,看到你這個人,就什麼都會了。
”
雲妙音:……這個人還行不行了啊!
最終,她是紅着臉從屋子裡走出去的。
暗衛們在暗處看到,頓時對他們家王爺的敬仰之情猶如滔滔江水!
玩,還是他家王爺會玩!
之後,便秘密地攜帶着王爺扔出來的小包袱,飛到野外“毀屍滅迹”,總之,在暗衛的道路上越來越跑偏。
而雲妙音心裡雖然惦記着找那個可以保存草藥的容器,但畢竟眼下紅潇在坐月子,她還是和晏季商量了一下,決定先留些時日,過段時間再提此事。
所以,這段日子,她便安心住在了無影門,一邊照顧着紅潇坐月子,一邊深入學習一些無影門的知識。
終于,長達一個月的月子過去,紅潇也徹底從屋子裡解放出來,看着外面的陽光,實在是心情大好。
要不是因為還要喂孩子,簡直想要痛飲三百杯。
雲妙音看着她心情大好,身體也無恙,終于提出了自己的請求。
“師傅,其實我此次來,是想借一下咱們門派的至寶——琉璃仙盞,我想用它來保存為晏季解毒用的草藥。
”
紅潇一愣,接着,卻是有些抱歉地看向雲妙音:“妙音,不是我不借給你,而是上一次斷無崖造成無影門一難後,那琉璃仙盞便不知所蹤,我現在也不知道在哪裡。
”